Lin

【无授翻｜HP｜犬赫】你能跳过去吗？Can You Take the Jump?

原作Can You Take the Jump?

By ihatemakingupusernames

在a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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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我爱你

埃弗里、雷古勒斯和西弗勒斯一大早就站在魁地奇球场上，对着一群瑟瑟发抖的格兰芬多学生窃笑。

“欢迎来到地狱，格兰芬多。”

…...

詹姆斯紧紧地抓住玛丽的胳膊和腰，但手上的汗水几乎要让他松开手。他试图帮助玛丽到达魁地奇比赛场地的另一边，她在离起跑线只有3米的地方绊倒并扭伤了脚踝，导致无法站立，更不用说走路了。他瞥了一眼赫敏，希望她能停下那个小小的死亡陷阱，去帮助玛丽，但是她站在看台上看着，脸上还是带着同样的无聊表情。

“詹姆斯，小心!”

凭借魁地奇训练的本能，当鬼飞球飞近他的腹部时，他退到一边，结果它击中了玛丽。

“啊！”她倒下了，坚硬的皮球击中了她的腹部。

“你没事吧？”詹姆斯蹲在她身边，结果这时另一个球撞向了他的肩膀。

一声哨声从看台上响起，所有的物体都停了下来。

“你们两个都死了。”斯内普慢吞吞地说，他扔给他们一个标有瘀伤膏的罐子，在所有人尝试越障训练后，斯内普给每个人都发了这种瘀伤膏。他们到底有多少药？斯内普正要走开，却在玛丽面前停了下来。他凑近她，在她身上挥舞了下魔杖，然后点点头，一道微弱的黄色光芒从她的照射了她的腹部，然后是脚踝。

“没有流血或骨折，你会没事的，只是有点喘不过气，有点淤青，我们的常驻魔药天才制作了这个膏药，如果你涂上它，明天早上你就会痊愈了。”

“嗯，谢谢。”玛丽结结巴巴地说，詹姆斯在她的脸颊上发现了一丝淡淡的粉红色。

斯内普瞥了一眼向他们走来的赫敏。

“她会很严厉的，”他平静地警告说，“别往心里去。”

“真可悲，”赫敏低头看着他们，“那是他妈的垃圾。”

詹姆斯不得不忍气吞声，以免自尊心受到伤害。这就是斯内普说她严厉的意思，人们总是说他是一个严格的队长，因为他的训练让他的魁地奇队员苦不堪言，但是在这次训练之后？和赫敏 · 埃文斯比起来，他就是一只泰迪熊。

埃文斯双胞胎吵架的那天晚上，格兰芬多的学生们静静地坐在公共休息室里，一边哭一边分享关于莱亚娜的故事。许多人加入了他们，包括魁地奇队和其他从莱亚娜的课外活动中认识她的人，她参加过唱诗班和阅读俱乐部，还是学校“噼啪爆炸牌”锦标赛的常客。甚至连她的室友似乎也对有那么多学生坐在公共休息室里分享她们与莱亚娜的互动和时刻感到惊讶。

当大家都准备睡觉的时候，几只猫头鹰啄了啄窗户。

“如果你想学习如何拯救你的朋友，请在凌晨4点来到魁地奇球场。”

就这样，掠夺者、玛丽、玛琳和爱丽丝发现自己站在冰冷的天气里，而赫敏 · 埃文斯和另外三个斯莱特林盯着他们。

但莉莉没来，莉莉看了一眼纸条，吐了口气，气冲冲地走进了宿舍。

赫敏交给他们的任务很简单，他们被分成两组，一组有两个人，另一组有三个人。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穿过障碍训练场而不被任何游走球和鬼飞球击中。这似乎很容易，但詹姆斯很快就意识到，他的判断过于仓促了。

西弗勒斯 · 斯内普被选为障碍赛的示范者，詹姆斯预料其他斯莱特林会拿起球棒朝斯内普的方向击球，但埃文斯却拔出了她的魔杖。

障碍训练活了起来。

十几个球疯狂地从四面八方飞去，绊索出现，然后就随机消失在地板上的某些区域。地面不停移动，变化，还有更多的事情正在发生，但詹姆斯没有时间看到这一切，因为斯内普在跑道上跑来跑去让他分心了。

詹姆斯对他动作的流畅和精确感到印象深刻，斯内普很自信，至少在上半场是这样，但是下半场要困难得多。越来越多的障碍物飞驰而过，速度越来越快，变化也越来越随机。他做得相当不错，在各种障碍物中穿梭，甚至向一些游走球和鬼飞球投掷魔咒来保护自己，直到地面裂开，一个鬼飞球正好击中他的下巴，把他击倒在地。

彼得误判了形势，哈哈大笑起来，他和爱丽丝先走，结果他们才刚跑出5米就被一个魁地奇球击中了。

西里斯、莱姆斯和玛琳表现得相当不错，但是他们在下半场都没有坚持超过30秒。

所有的格兰芬多学生都惨败了。

“如果那些球是阿瓦达索命，你们都会死，佩迪格鲁和爱丽丝完全缺乏团队合作，如果你不打算利用他们，有个搭档又有什么意义呢？玛琳、莱姆斯和西里斯你们没有足够的沟通，尤其是和玛琳，你们两个可能是好朋友，因此能够预测对方的想法和行动，但是玛琳不是这样，你们让她等死。当你们意识到这一点，并试图纠正你们的错误时，你们再一次没有与玛琳沟通这一点，从而导致了你们的死亡，而玛琳则试图自己掌控生死。玛琳虽然我对你试图独立的尝试很感兴趣，但你并没有这个能力，这就是为什么当障碍课程变得更难的时候，你就死了。詹姆斯和玛丽......”赫敏低头瞥了一眼玛丽的鞋子，她穿着高跟鞋，虽然鞋跟不是很高，但很明显。

“你就是一个负担，”她告诉玛丽，“一个让詹姆斯和你一起死去的锚。”

“嘿，”詹姆斯走到她面前，挡住赫敏无情的话语。

“你以为我让你来这里是参加时装秀吗？”赫敏没有理会詹姆斯，继续说，“你以为你是什么麻瓜漫画英雄穿着高跟鞋和紧身皮衣拯救世界吗?那些该死的鞋子是什么? !”

“我……我……”

“如果这是真实的战斗，你早就死了，把波特也拖下水了！因为你的无知，两条生命在一眨眼之间就消失了!”

“埃文斯够了!”

“不！”赫敏向他转过身来，“你死了，不仅仅是因为她的错误还因为你的傲慢，你没有能力救她和你自己，你自己甚至都没有能力能够参加完整的障碍训练课程。”

“你刚刚对玛琳说，这个障碍赛不是我们能完成的ーー”

”三个强大的战士四处奔波试图互相帮助，互相拯救，一起生存，这和一个强大的人试图拯救一个失败的事业是不同的，你需要做出艰难的决定，离开她。你还不明白吗？这不是什么故事书，英雄不会在战争中幸存。”她环顾四周，由于交给他们的第一项艰巨任务，她气喘吁吁，浑身酸痛，“如果这个模拟是真的，你认为你死后你的身体会发生什么？你觉得食死徒会好心把你的尸体送到圣芒戈的太平间好让你的父母举行真正的葬礼吗？不，如果你们幸运的话，你们会被某个可怜的毫无戒心的麻瓜发现然后你们会被放进麻瓜医院里，永远不会被发现，因为你不在他们的系统里。不然，你很可能会死在一个永远都找不到的沟里。但你呢，詹姆斯？你的父母和你的身份？不，他们不会那么做的，他们会做出更可怕的事。他们会把你的尸体弄得面目全非然后把你的尸体扔在你家门口让你父母发现，因为对他们来说，你死了还不够。伏地魔想要浇灭你们家族血脉中的烈火以阻止他们再次战斗。”

“你能完成这该死的课程吗? 这他妈的不可能！”彼得争辩道。

赫敏扬了扬眉毛。

她挥舞着魔杖，让障碍赛道再次运转起来。然后，她把魔杖扔给站在一旁的埃弗里，埃弗里立刻陷入了混乱。

就像看着艺术活了过来。

詹姆斯第一次明白为什么西里斯能看到赫敏 · 埃文斯引人注目的一面。当然，她很漂亮，甚至是很漂亮，但是长得不好看。她冷漠疏远，从不让任何人进入她的内心，没人知道她的想法和感受。如果詹姆斯完全诚实的话，有一半的时间里赫敏会吓到他。但此时此刻，赫敏 · 埃文斯并不只是一个漂亮的女孩，不，她远不止如此，她是艺术，看着她的动作，他感到鼓舞、敬畏和激动。

没有失去控制的肢体，没有任何目的不明确或浪费的动作。她好像就生活在这个障碍赛道上，没有什么能碰到她，就像风中轻轻飘动的一片叶子，他觉得自己在看一位大师施展手艺。

他听说她一个人对付了5个食死徒，但在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之后，他明白了她是如何做到的，她可以不冒险就拯救脚踝扭伤的玛丽。

她本可以救莱亚娜的。

“有问题吗?”她在障碍训练结束时问道，但是现在没有人敢质疑她了。

“很好，再跑一次障碍赛，斯莱特林先上。”

……

西里斯身体前倾，双手放在膝盖上，试图屏住呼吸。他们得到了水，但他没有喝，而是把水倒在头上，尽管外面温度很低，他还是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雷古勒斯翻了个白眼，又给哥哥倒了一杯，这次西里斯喝了下去。

“你要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开始和她一起锻炼的吗? 还是要我继续猜？”

“你可以继续猜，直到太阳再次落山，我不在乎。”

雷古勒斯试图走开，但被西里斯突然拉住。

“雷古——”

“啊!”一声尖叫在操场上回响，他们都转过头去，看见玛丽又一次摔倒了，他们所有人都在为赫敏强化的新兵训练营式的训练而苦苦挣扎，但是玛丽尤其困难。爱丽丝，尽管她举止文静，但她梦想成为一个和男友弗兰克一样的傲罗，玛琳和詹姆斯打魁地奇，莱姆斯是一个狼人，而彼得则要感谢他们的许多恶作剧和变身成为阿玛尼格斯时夜间的活动。而玛丽......玛丽没有任何训练、决斗或体能方面的背景。

“埃文斯，停下！住手！”詹姆斯站在玛丽面前，“你把她逼得太紧了！这只是第一天，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她的朋友几个小时前才刚刚去世！”他把玛丽从地上扶起来，她呜咽着，试图把重心放在她扭伤的脚踝上，但詹姆斯给她的治疗咒语还不够，导致她再次扭伤，这一次更糟，她靠在詹姆斯的身上寻求支撑，痛得龇牙咧嘴。

“我知道莱亚娜死了，我当时在场，波特。”赫敏盯着她的脚踝。

“那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怎么能这么无情？他们还在哀悼！如果有人在布莱克教授死后像你对玛丽做的那样逼迫你你会怎么办？！”

雷古勒斯和西里斯一听到他们叔叔的名字就僵住了，但是他们的眼睛立刻看向赫敏，赫敏和他有着更特殊的联系。

“你对赫敏和阿尔法德的关系一无所知，波特！你怎么敢说得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似的！”西弗勒斯跳起来为赫敏辩护，西里斯注意到了。

“他们一点也不像。”赫敏的声音比寒风还要低沉。

“什么，因为你和布莱克教授走得很近，而不是和莱亚娜?”

“不，”她的眼睛像火一样闪闪发光，“不，阿尔法得德死了，他厌倦了与病魔抗争，他最后一次告诉我他爱我之后，他在睡梦中平静地死去了。但是莱亚娜？莱亚娜在死在莉莉怀里之前她在做什么？她得到了什么样的解脱？你们做了什么了结？我可能不像你们那么了解莱亚娜但我知道在她的生命被夺走之前她充满了活力，健康，年轻，美丽。她不仅仅是死了，她被杀了，被谋杀了。不是因为她是个坏人，而是因为她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 和错误的人在一起。所以，詹姆斯，”她转向他，眼睛里充满了怒火，“回答你的问题，如果有人在阿尔法德死之前剥夺了他的生命，就像莱亚娜一样，然后给我一个训练的机会，这样我就可以阻止这种事情再次发生？我不会花时间哀悼，我会怒不可遏，我会一直训练，直到我的水泡破裂，血液充斥我的鞋子，直到我的肌肉颤抖得厉害甚至无法站立，直到我的关节变成灰尘，我的脑海里充满了燃烧和毁灭的红色火焰。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直到杀害我最好朋友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西里斯知道他最好朋友的眼神，因为他也有同样的感觉。真可惜，自从霍格莫德事件之后，这种感觉就一直存在。不只是悲伤，还有深深的悔恨和羞愧。为他们的行为或不作为感到羞耻，为他们的无知感到羞耻，为作为莱亚娜的朋友感到羞耻。莱亚娜是个好人，真的，如果他们中有一个人像她一样死了，莱亚就会像赫敏说的那样大发雷霆，她不会只是坐在公共休息室里哭泣，她会跑过霍格沃茨的大厅发誓要复仇，她会威胁傲罗，要求他们把抓到的食死徒带回来，这样她就可以报仇了。

她应该得到公正和回报，她应该得到更好的，他们都知道。

“你们都得成熟起来，”赫敏的声音很大，她沮丧的情绪从胸口爆发出来，“莱亚娜不会是最后一个，死亡是战争的一个事实，特别是与食死徒，他们的盟友，伏地魔的目的是杀戮。你们必须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这个该死的世界到底是什么，一个不公平，不公正，无情的地方。你们觉得傲罗们会及时来帮助你们吗？即使他们这样做了，你认为他们总是能够拯救你们吗？”她环顾四周，但他们仍然无言以对，她对他们震惊的表情摇了摇头，这是他们完全天真的表现。他们完全信任这个系统，尽管此时超过一半的政府都在伏地魔的控制之下，“你们真的认为有个上帝只给那些值得拥有力量的人力量吗？只给那些有资格使用它的人？好像真有什么好人俱乐部似的？不，没有这样的事情，因为那些寻求权力的人会做任何事情来实现它。很少有人值得拥有这种权力，更少有一旦掌握权力就不会改变的人。”

“爱丽丝，你在学习成为一名傲罗，对吗？”那个温顺的女孩因被叫到名字而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吱声，“现在傲罗在职伤亡的统计数字是多少?”

“自1976年1月至9月1日，霍格沃茨建立以来，已有超过120人伤亡”

“这些伤亡中有多少是死亡?”

“62%.”

“傲罗处于不利地位，因为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训练，而他们对手的目的是杀戮。这一切都是在假设他们一开始就站在你们这边的情况下做出的。”

她环顾四周，看了这群人一眼，斯莱特林、小西里斯、莱姆斯和爱丽丝点点头，明白了这个毁灭性的真相，但其他人似乎无法接受她的话。也许太残忍了，希望和梦想都破灭了，詹姆斯就是其中之一。不是赫敏不明白，詹姆斯的父亲是一个正直的人，一个真正应该成为法律执行司一部分的人，但这也是他被拖出来的原因。对詹姆斯来说，他很难相信他父亲的一些同事、指导者和信任者会成为他的敌人。

“嗯，”哈利做了个小鬼脸，“你把他们彻底吓坏了，不过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你的目的。”

他是对的，即使那些知道真相的人也显得苍白和害怕。

“我们为此准备了很多年，从伏地魔住在奇洛的后脑勺、蛇怪等等开始，赫敏，”他叹了口气，“你把他们逼得太紧了。”

“我们没时间了，我没时间了。”

“看看他们，格兰杰，”德拉科推着她让她看看周围的青少年们，他们看起来憔悴、沮丧，玛丽甚至看起来病怏怏的，“他们仍然穿着黑色的衣服，仍然在哀悼失去一个亲密的朋友，一个他们认识了6年的人。”

“让他们哀悼吧，这只是第一天，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把问题抛到脑后去处理，朋友太宝贵了，你不能指望他们把这种巨大的、改变生活的悲伤瞬间转化为弹指间的动力。”莱姆斯 · 卢平搂着年长的西里斯 · 布莱克，把她当孩子一样对她解释，“他们只是失去了亲人。”

“而我失去了所有人，”她崩溃了，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幻觉，这样他们就可以看到他们的虚伪是如何伤害她的，她失去了所有的人，所有的人，但她需要团结起来去拯救其他人，去阻止默默然的释放，去拯救未来，去拯救她的第二个家庭，去拯救每一个人，除了该死的自己。然而，与盯着她的哈利、德拉科以及年长的莱姆斯和西里斯不同，那是一群青少年。

“赫敏？”西里斯朝她试探性地迈了一步。

她突然咳嗽起来，她伸出手去阻止他，她嘴里能闻到一股金属味，赫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只看见飞溅的鲜血。

有着敏感动物鼻子的掠夺者们，闻到鼻子里飘进来的血腥味，睁大了眼睛。

她尽可能漫不经心地擦了擦嘴和手，然后结结巴巴地道歉，说自己把他们逼得太紧了，然后就向更衣室跑去了。

“赫敏！”西里斯追了上去，但被埃弗里和雷古勒斯挡住了去路。

“你不能去那里，西里斯。”雷古勒斯把他推了回去。

“可是——等等，为什么斯内普能进去? !”

埃弗里耸耸肩，“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他被允许进去，我们只知道这些。”

“她在流血，她咳出了血。”

雷古拉斯和埃弗里皱着眉头对视了一眼，西里斯试图再一次推开他们，但二人组再次阻止了他，“无论如何，你不能进去，赫敏这些天对这件事非常挑剔。”

“雷吉，如果你不让我过去我就像小时候一样把你按在地上。”

“哥，我和赫敏一起训练有一段时间了，相信我，你不会想这么做的。”

“让我……啊！”眨眼间，西里斯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他的弟弟用前臂顶着他的脖子。

“走开，如果她想和你谈谈她的情况，那是她的选择，你不能逼她，明白吗?”

西里斯瞪着眼睛，但当他感到脖子上的压力越来越大时，他点了点头。雷古勒斯松开西里斯，站了起来，他伸出援助之手，但出于受伤的自尊心，西里斯没有接受。

“会有淤青的，把瘀伤膏也抹上，会有帮助的。”埃弗里窃笑，他小跑着走到玛丽身边，玛丽因为脚踝的原因还在地板上抽鼻子。

“减轻疼痛药水飞来，给你，拿去吧，”他羞怯地笑着把瓶子递给玛丽，“赫敏的事我很抱歉，我知道她......很紧张，但我保证她这么做只是因为她在乎，我认为她比我们任何人都更关心我们是否能活着经历这场血腥的战争，即使我们我们可能会因为她的训练有多么艰苦而死去。”

玛丽咧嘴一笑。

“如果这能让你好受点的话，我第一天训练还要更失败一些。那还不像这次这么困难，我所要做的就是在赫敏没有使用防御咒的时候解除她的武装，她骂了我一顿，那天晚上我浑身是血。大多数训练之夜她都会这么做，但你会好起来的，我保证。”

“我还以为你讨厌她呢，你总是在她身边皱着眉头抱怨魔药。”

“好吧，我可不会微笑着站在那个早上骂我是长着可怜面条手臂的未进化的穴居人的女孩旁边。”

“哦，”玛丽听到这个创造性的侮辱后眉毛上扬，她试图打开药水的瓶塞，但手臂因过度使用而发抖。

“给，”埃弗里伸手为她打开瓶子，结果瓶子从他手中被夺走了。

“我来搞定，你可以走了，蛇。”

埃弗里从没觉得彼得 · 佩迪格鲁是个危险人物，事实上，埃弗里从没想到过彼得 ·佩迪格鲁。这就是当你周围都是优秀的朋友时会出现的问题，不是吗？你经常被他们的声望和才能盖过风头，当然，人们知道他的名字多亏了他的朋友们，然后人们总是会不自觉地去进行比较，接着是每一个在霍格沃茨的人都可能至少有过一次的一般性对话，类似于“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是他的朋友?”

有趣的是，埃弗里明白他的感受。虽然赫敏让他成为了霍格沃茨所有人眼中的魔药学天才，但是他身边也有很多天赋异禀的人，这让他成为了最没用的人。然后这一次感觉很好，他觉得自己很有用，以至于他想要挑战那愤怒的嫉妒表现。

“我想柯蒂斯在我的帮助下完全没有问题，”他伸出手，要求拿回魔药。

“我觉得在那个婊子埃文斯给玛丽惹了那么多麻烦之后她已经受够你们这些蛇了。”

听到这话埃弗里咬牙切齿，他总是叫赫敏婊子。在经历了她无休止的训练、侮辱和批评后，他还是坚持了下来，他尽可能冷静地接受了她的疯狂，今天他也证明了自己在战场上是一个可靠的战士，但是这个小混蛋认为他有权利在一个早上之后叫赫敏婊子？

在理智控制住他之前，埃弗里一拳打在了佩迪格鲁的鼻子上，一声令人满意的嘎吱声在体育场回荡，随后是一声尖叫。

“你叫谁婊子呢? 赫敏才绝对不会那样尖叫！”

“喂!”

莱姆斯第一个到达，阻止埃弗里再次出拳，但也让佩迪格鲁有了反击的机会，就在詹姆斯赶到把佩蒂格鲁拉回来之前，他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埃弗里的脸上。  

“喂，你们这些白痴！”格兰芬多的一个女孩站在中间把男孩们分开，“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今天的战斗结束了，不要再打架了！”

“同意，”雷古勒斯平静地走到他们面前，“我不在乎是谁先动手的，你们两个都有份，已经够了。”

“是他先开始的! 他骂埃文斯是个婊子!”

雷古勒斯听到这后停顿了一下，“赫敏不需要你为她而战，弗雷德里克。还有你，佩迪格鲁，如果你要侮辱赫敏，至少有胆量像个真正的格兰芬多学生一样当着她的面说，你这没骨气的老鼠，她已经在回城堡的路上了。”

莱姆斯意识到他的朋友错了，他很快就带着歉意的眼神放开了埃弗里。

两个斯莱特林离开了格兰芬多，但是当他们之间保持足够的距离后，埃弗里瞪了雷古勒斯一眼。

“我本以为你会支援我的。”

“如果你和彼得·佩迪格鲁打架还需要支援的话，看来你还没被赫敏打够。”

埃弗里推了推雷古勒斯，雷古鲁勒斯大笑起来，然后取笑他脸上因为佩迪格鲁的拳头而造成的瘀伤。

……

“你确定你没事吗？”西弗勒斯得慢跑才能赶上她。

“走开西弗。”

“除非我知道你没事。”

“我很好。”

“你是这么说，但你总是这么说。”

“西——”

“我想她叫你走开，斯内普。”

赫敏可以看到西弗勒斯强忍着不让自己看过去。

“我很确定你弟弟和埃弗里告诉过你这里不欢迎你。”

西里斯注视着西弗勒斯用他高大的身躯遮住了赫敏，保护着她。这本来是他应该做的。

“西弗，没关系。”赫敏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西里斯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感到沮丧，他发现自己才是那个需要赫敏点头同意才能接近她的人。

“去洗个澡，早饭前睡一会儿，课上见。”

西弗勒斯叹了口气，但还是决定听从她的建议。

“哦，别这样！”当斯内普在离开之前捏了捏赫敏的肩膀时，西里斯厉声说道。

斯内普扬了扬眉毛，走开了。

“他是故意的，因为他知道这会让我很烦！”

赫敏很清楚西里斯在说什么，西弗勒斯并不是那种会与人在身体上很亲密的朋友，但是她假装不知道，只是因为戏弄西里斯很容易也很有趣。她需要一个微笑，她现在需要一些西里斯式的幽默感，尤其是她在训练中爆发之后。

西里斯一直在西弗勒斯背后咆哮着，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之外，他试图保护她，虽然她根本不需要被保护。

这很可爱。

她吐出一小口气，露出一个疲倦的笑容，但总归还是笑了。

“你觉得这很有趣，是吗？”

“不完全是，但有一点？”她对他微微一笑，但很快就收住了，“我很糟糕，不是吗？在这样的日子里大笑，莱亚娜刚刚死了，没有人应该笑，每个人都应该悲伤，而我却在这里嘲笑你，也许我就是个怪物。”

“别说了，”西里斯用双手捧住她的脸，用自己的眼睛凝视着她，“你不是怪物，你从来都不是怪物，也永远不会是怪物。”

“但是我......”

“你做了该做的事，你拯救了所有人的生命，就像你说的，莱亚娜......莱亚娜已经死了。我们当时在霍格莫德听到那声尖叫时，可能就是莱亚娜死了。你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她就已经走了，但哪怕只有一丝可能她还活着，你也会帮助她的。”

“但莉莉不这么认为。”

“ ......不，只是现在她不这么认为，但你想，莉莉这么多年来一直拒绝相信詹姆斯是个还算像样的人，你姐姐有一大堆事情我现在不能说因为我很生她的气，但我们都同意她是个心胸宽广却很固执的人，她发现莱亚是为她而死的，这一定很痛苦。”

西里斯犹豫地低下头，想知道赫敏会不会生气，想知道赫敏会不会告诉他，她为了让其他人活下去不得不做出离开莱亚娜的艰难决定，这对她来说也很艰难，但她只是点了点头。赫敏 · 埃文斯真他妈是个圣人，没人能否认他。

“你没事吧，我闻到了血腥味。”

她点点头。

“为了不过多咒骂你们这些格兰芬多我不得不咬着自己的脸颊，我想我咬得太狠了。”

他听到这个明显的谎言后发出一声轻笑，他想继续追问下去，他总是这样做，但现在他咬住了自己的脸颊。

“我们没那么无望，不是吗？”他一边问，一边焦急地等待着。他俯下身，盯着她的眼睛，然后是她的鼻子，然后是她的嘴唇。想吻她的欲望是如此强烈，他有些头晕目眩。然而，他改变了主意，只是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呼吸着她玫瑰蜂蜜般的香味，但没有皮革和饼干的味道。

“你洗发水里不再加迷情剂了? 就因为我叫你别用？”

她没有回应，但她不也需要回应，上帝啊，她要杀了他。

“我爱你，”他告诉她，他一直不敢告诉她的三个字现在从他的嘴里蹦了出来，他一直忍住不说，因为他害怕被拒绝，他常常想象自己最终会如何告诉她，那会是多么的美好，那会是在一个值得纪念的地方，在一次他从头到尾计划好的约会中，在那里他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人。但现在他就这样说出来了，在一个大厅的中央，在他们几乎几个月没有互动之后，在一个朋友去世之后。

他觉得他现在应该感到后悔，但他一点也不后悔。离开她的这段时间让他意识到有比被拒绝更可怕的事情，那就是没有她的生活。之前，他的不安全感阻止了他，但现在他已经没有顾忌了，“我爱你。”

她一直没动。

“我不在乎你说什么，因为没有什么能改变我的感觉，我爱你。”

“你不是说你不能吗？你在霍格莫德对我说过，你说你处理不了我的秘密，你受够了。”

“我当时也以为我是认真的，但你知道我不是，”他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我爱你。”

“西里斯，”她开始慢慢地从他身边挪开，“我们不能。”

“为什么不呢？我爱你，我想你，我为我的所作所为道歉，我知道你已经原谅我了，为什么不行，赫敏？我们是有感觉的，我们很合得来。”

“西里斯，我——我对你没有好处。”

他停顿了一下，想知道她是否真的相信这一点，“如果你对我没有好处，那就没有好处，我不想过没有你的生活，你还不明白吗？我非常爱你，我可不喜欢牛排和魁地奇 我爱上了......”

“别说了，别再说那些话了。”

痛苦让他的心紧缩，但他坚持自己的立场，“不，我不会再为了对你客气而压抑自己的感情了，我爱上你了，赫敏 · 埃文斯。”

“西里斯，我不能......”

“我知道，”他用他那双温暖的大手捧住她悲伤的脸庞，“我知道，但是无论如何我都爱你。”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脸上充满着遗憾、绝望和爱的表情。在他想象中的完美场景中，她眼里应该只带着爱意回应他，但此时此刻才是真实的，这就是赫敏，复杂，令人沮丧，神秘到了极点。

“我爱上你了，赫敏 · 埃文斯，”他凑过去，他们的嘴唇之间只有一根发丝那么宽，他们的呼吸让对方发痒，“而你却无力阻止。”

她拉近距离吻上了他。

……

西弗勒斯慢慢地走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伸展了一下胳膊和背部，想要缓解缓解他今天晚些时候感到的疼痛。当他想起掠夺者们是如何在赫敏的障碍赛中全军覆没的时候，他咯咯地笑了起来，他几乎为他们感到难过。

差不多了。

“西弗？”

西弗勒斯僵住了，在他和莉莉多年的友谊中，莉莉从未来过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这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也是莉莉与赫敏团结一致的一个小标志，因为赫敏从来没有被公共休息室接纳过。

即使从这么远的距离，西弗勒斯也能看出前一天的事情给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莉莉标志性的那种光亮已经消失了。

他很同情她，真的，虽然他们的情况不同，但他看到了莱亚娜的死亡对莉莉的意义，这和阿尔法德的死亡对他自己的意义有着相似之处。他们都没有解脱，他们都有深深的遗憾和失败感，他们都因为错误的原因而猛烈抨击赫敏。

西弗勒斯听到了莉莉在校医室前对赫敏说的话，任何在霍格沃茨有耳朵的人都听说过莉莉对赫敏说的话，阿尔法德快死的时候西弗勒斯说赫敏是个骗子，莉莉说赫敏是个怪物，他们多么相似，他们多么可怕。

如果说这座城堡里有谁能理解莉莉的痛苦和误入歧途的愤怒，那就是西弗勒斯，也许这就是她今天终于来看他的原因，这样他就能和她站在一起了。

“你应该为你对赫敏说的话感到羞耻。”

莉莉屏住了呼吸。

“当我说她是个骗子，责怪她在阿尔法德死前挡了我的路时，我也感到羞愧，我很惭愧，莉莉，我现在还是很后悔。”

很明显，这不是莉莉想要的谈话，她站直了身子想要走开，但是西弗勒斯抓住了她的胳膊。

“如果是她呢？如果是赫敏坐在一具尸体旁边，在战场中心绝望而悲痛欲绝呢？当致命的咒语在她周围飞舞的时候，你会让她尽情地悲伤吗？”

莉莉咬了咬嘴唇。

“我知道你妹妹很难相处，我知道她是难以置信的难以接近和难以理解，我也知道你喜欢社交，你喜欢去爱，对你来说，自由地付出感情和珍惜感情是很自然的事情，这是你最大的优点。也许如果情况反过来，你会聪明地想出一个办法让赫敏在保住她性命的同时又能够让她为朋友哀悼，但是赫敏呢？你永远是她的第一位，这就是她爱的方式。如果能救你，她会毫不犹豫地牺牲我，因为她就是这么爱你的。”

“她不会......”

“她会的。”

莉莉听到西弗勒斯如此坚定后脸色苍白。

‘我也会让她这么做的，因为我爱你。’他在心里告诉她，他非常想说出来，但是一想到要说这些话，他的喉咙就卡住了，肺部就萎缩了。她不会接受我的。

“如果她的所作所为让赫敏变成了一个怪物，”西弗勒斯清了清嗓子，“那你就是她的训练者，你是她的创造者，因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当莉莉扑进他的怀里哭泣时，她美丽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我答应过她，她的生活会很精彩！我答应过她她的未来会很光明甚至我都会嫉妒，我答应过的！”她哭了。

西弗勒斯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她说的是她死去的朋友。

“然后......然后她......我们正在大笑，然后她就... ...”她紧紧地抓住西弗勒斯，悲痛欲绝地倒在地上，“我看到她眼里没有了光，西弗，哦，天呐！”

“我很抱歉，莉莉，”他在地板上坐下来，把他最好朋友抱在怀里，而她的心又一次碎了，“我很抱歉。”

他们待在地板上，西弗勒斯在她哭泣时前后摇晃着她，直到她的抽泣变成小小的抽噎。

“我要道歉，”她低声说，她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哭泣而变得沙哑，“我叫她怪物西弗，我糟透了。”

“不，你说的话很糟糕，但你并不糟糕。”

“我是，我这么说是因为我知道这会伤害她。我这么说是我想伤害她。”

“没错，你这么说是因为你很受伤，你想反击，而不是因为你真的相信她是个怪物，这么说的话你还不赖，你只是在悲伤。”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你没有看到她的脸，西弗，我伤了她的心。”

“她会原谅你的。”

“我不配。”

“我也不配，但她还是原谅了我，我现在还在为此努力。”

莉莉从西弗勒斯的膝盖上抬起头看着他，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她也爱你，我不是她唯一优先考虑的。”

西弗勒斯对她笑笑，同时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我知道。”

莉莉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她又抽了一下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她从他腿上站起来，伸出手扶他起来。

“谢谢。”

“Always.”

莉莉紧紧拥抱着他，当她走开时，她的鞋子在石头地板上发出咔哒声，但她突然停了下来。

“哦，还有，西弗?”

“怎么了?”

“不管赫敏说什么，永远不要为我牺牲你的生命，如果你这么做，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我也永远不会原谅她。”

他眨了眨眼。

“答应我。”

“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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