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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授翻|HP|犬赫】你能跳过去吗?Can You Take the Jump?

原作Can You Take the Jump? 

 By ihatemakingupusernames  

在a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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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斯莱特林的好奇心

赫敏转过拐角,来到一条空荡荡的走廊,躲避着霍格沃茨的其他人。自从博格特事件后,跟在她身后的窃窃私语和目光让人难以忍受。这让赫敏怀疑这是不是哈利三年级时的感觉,但至少,当大家都以为他的博格特是伏地魔时,结果却是摄魂怪,没有造成意料之中的效果。

 

“你可真难找啊,小怪物。”

 

赫敏转过弯去,差点撞上一个熟悉的7年级的斯莱特林,他靠在墙上,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贝尔比。”赫敏并没有愚蠢到认为她和他父亲的相识能够让贝尔比和她成为朋友,甚至是盟友,但是她并没有拔出魔杖,她知道他并不热衷于暴力手段,但就像他父亲一样喜欢玩心理游戏。

 

“现在学生们都这么叫你,你知道吗?你在这里简直就是个名人,”他不经意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指甲,然后用露出那令人讨厌的微笑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一次,霍格沃茨的学生们起了个正确的绰号!”贝尔比再次鼓掌,发出一阵有趣的笑声,“他们不知道自己有多正确,这真是太遗憾了”

 

“你想要什么?”

 

斯莱特林站直身体向她走去,“整个故事中最让我惊讶的是那些格兰芬多学生为了保护你而向你扑去!甚至在那之前,你晕倒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关心你把你送到了医院。我不知道你能和这么多人打成一片!如果我不了解你,我会以为你是个完全正常的女孩。”

 

“也许我想成为。”

 

“胡扯,你11岁时就走进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要求马尔福在场,结果你没有死,或者至少血淋淋地走出去,而是和卢修斯 · 马尔福一起走出去,他下令不许任何人碰你。”

 

“也许我这样做是为了成为一个正常的学生。”

 

“如果这是你的目标,那你就彻底失败了,”他强调,“你可能会认为,人们已经忘记了你在第一年里发生的事情的秘密,因为没有人知道。但你把一个纯血——一个亚克斯利赶出了学校。然而,却没有人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大家可都记得这些异常现象。”

 

“我很怀疑你不是来闲聊的,告诉我你想要什么,然后走开。”

 

“我就不能担心一下我父亲的宝贝项目吗?”

 

“不,你不能。”

 

贝尔比对她的回答笑了,“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知道弗雷德里克 · 艾弗里是你的魔药小木偶。”

 

赫敏扬了扬眉毛。如果她假装无知,他会相信她吗?不过她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如果贝尔比没有确凿的证据,他是不会来和她对质的。况且,她也没想过不会没有人发现,艾弗里在魔药学方面很糟糕。

 

“然后呢?”

 

“我没有告诉斯拉格霍恩教授你帮艾弗里作弊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你可能知道,自从我进入霍格沃茨以来,我在魔药学上从来没有得到过低于 O的成绩,感谢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帮助以及我父亲在过去十年中的声誉,我的成绩单已经寄到了德国的药剂师学院。”

 

贝尔比骄傲地挺起胸膛,赫敏也承认这是他应得的。药剂师学院是由最杰出的魔药大师学会建立的,对于药剂师来说是最好的学习的地方,也是一些今天使用最广泛的药剂被发明的地方。

 

“到目前为止,我的成绩单已经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英国巫师的政治色彩太浓厚了,导致我失去了当上男主席的机会,而是给了马尔福。药剂师学院里从来没有一个学生不是学生主席的,但是他们同意如果我能用一种新奇的药水给他们一个惊喜,就算没有我的NEWTS,他们也会提前录取我。”

 

赫敏张大了嘴巴,不相信他的话,哈哈大笑起来。

 

“不可能,”赫敏冷嘲热讽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板着脸盯着贝尔比。她摇了摇头,坚决否认了他没有说出口的建议,“不可能。”

 

“来吧,这对你来说并不难。”

 

“我不会帮你开发新药水的!”

 

“那我就告诉斯拉格霍恩你和艾弗里的小骗局”

 

赫敏紧咬着下巴,知道贝尔比占了上风。艾弗里是张好牌,不能丢。他可能不是马尔福或布莱克,但他也是神圣二十九族的一部分,并将在未来成为伏地魔核心集团的一部分。如果贝尔比把真相告诉斯拉格霍恩,那赫敏花了三年时间操纵艾弗里的布局就会烟消云散。

 

“还有谁知道?”

 

贝尔比咧嘴一笑,知道他现在拿捏住了她的把柄。让他印象深刻的是,她很快就明白了局势,甚至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知道什么是关键问题。他总是想知道她给了马尔福什么好处得到他的庇护,但是现在他可以自信地说,肯定不是传闻所说,是她的钱或者她受马尔福奴役。

 

“马尔福知道了。”

 

赫敏叹了口气,咒骂着艾弗里的名字。知道他真正实力的人恰巧就是两个霍格沃茨最狡猾的斯莱特林。

 

“如果我保证不让卢修斯说出去,你会接受我的条件吗?”贝尔比主动提出的,“别担心,我不是艾弗里,我并不无能。”

 

赫敏听了他“安慰”的话,翻了个白眼。

 

“你有什么计划吗?”

 

贝尔比得意地笑了,“这意味着你会帮忙吗?”他对赫敏坚定不移的凝视叹了口气,“我确实有一个计划。你一直是我的灵感来源,我认为艺术家会称你为我的缪斯女神。”

 

“我?”

 

“是的,更确切地说,是你和你体内的怪物。”

 

“你想修复默默然?”


“不,它们太稀有了!十年一次的孩子才可能会出现一个真正的默然者。他们很可能在花钱买我的魔药之前就死了。我说的是其他人,吸血鬼,狼人,维拉(媚娃)。”

 

“维拉?”赫敏惊讶地问,“不是所有异性恋男人都想要维拉吗?”

 

“也许吧,但我不会把它卖给男人,不是吗?”

 

“如果卖药是你最大的目标,那么你就不应该把维拉或吸血鬼作为目标,这两者都能够相对较好地维持和调节自己非人类的一面。”

 

“那就是狼人了。”

 

曾经有一段时间,赫敏非常钦佩达摩克利斯 · 贝尔比发明的狼毒药剂。这是一种难度极高的药剂,其中的复杂程度、材料、细节都超出了赫敏小时候的想象,但现在她不禁怀疑,他第一次成名时是不是用了同样的方法。

 

“那么,成交?”他伸出手,等着她握手。

 

赫敏怀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但还是不情愿地叹了口气,表示同意。她一踏入这个世界,历史就改变了,她帮助发展狼毒药剂还能有什么坏处呢?也许她可以帮助推动其最初的生产和市场销售,也许这样对于那些需要它的人来说,它就不会再那么昂贵了。

 

“你让马尔福对这件事保密我们就成交。”她抓住他的手,坚定地握了握手。

 

······

 

“马尔福!”

 

卢修斯转过身来,对向他跑来的达摩克利斯 · 贝尔比扬了扬眉毛。

 

“贝尔比。”

 

“我在想我们能不能谈谈。”

 

两人走出了其他人的听力范围,贝尔比尴尬地搓了搓手,然后直视着卢修斯的眼睛。

 

“你有没有告诉过别人小艾弗里根本不是魔药天才?又是谁在帮助他呢?”

 

“不,还没有。”这个直截了当的问题让卢修斯在心里冷笑。

 

“你自己知道就好了。”贝尔比要求道。

 

卢修斯嘲笑他的大胆,“那我为小艾弗里的丑闻提供保护又能得到什么回报呢?”

 

“情报。”

 

卢修斯摇了摇头,赫敏 · 埃文斯也干过同样的蠢事,而且他得到的回报也少得多。他不会再上当了。

 

“如果我的沉默如此重要,以至于我们在霍格沃茨共事这么多年来,你第一次来找我,那你的情报应该反映出来。”

 

“关于赫敏・埃文斯的情报以及纳西莎三年前在圣芒戈目击的真相,”贝尔比自信地笑了笑,“现在,你要怎么做才能保证你不会说出去?”

 

卢修斯一想到要了解神秘的赫敏 · 埃文斯,哪怕只是一点点信息,他就觉得喉咙发干。他讨厌贝尔比眼睛闪闪发光的样子,因为他知道他已经得到了他的注意。

 

“如果我说出来,我就会告诉所有人,你才是当之无愧的学生会男主席。”

 

“哇,”不管贝尔比想要什么条件,这都超出了他的期望,“你真的很想了解霍格沃茨的小怪物,是吗?现在我想让你说话。”

 

“我这辈子从没觉得你比我更配得上这枚徽章,所以我才用它来保证我的沉默,”卢修斯咆哮着,“现在,我的情报。”

 

贝尔比向前走了一步,靠近卢修斯的耳朵,“赫敏 · 埃文斯现在是,将来也永远是杰纳斯· 西奇病房的病人,因为她是个默然者。”

 

······


“泥巴种,我的咖啡。”

 

在寒冷的地窖里,赫敏的身体颤抖着,她咬紧牙关,以免牙齿打颤。赫敏被脱去了她的斯莱特林徽章装饰的衣服,穿着内衣站在斯莱特林七年级女生的宿舍里,贝拉特里克斯 · 布莱克和她的一群邪恶的小鬣狗对她的状态发出咯咯的笑声。

 

“你没听到我说的吗?我的咖啡!”贝拉特里克斯要求道,同时她向赫敏的小腿上施了一个刺痛的魔法。赫敏痛得跳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倒在地板上。

 

赫敏抬起头来,怒视着发疯的布莱克。

 

贝拉特里克斯是恐怖美的代名词。她有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看不到一根分叉。她的皮肤完美无瑕,而她细长笔直的鼻子让她镂空的骨骼结构更加丰满。薄薄的眉毛衬托着她的脸,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眼睛的话,饱满的红唇让她看起来像真正的白雪公主。赫敏心里总有一部分在想贝拉特里克斯是出在阿兹卡班之前还是之后疯的,但只要看一眼那双大大的灰色眼睛,她就知道,这个女人在进监狱之前很久就已经疯了。

 

“啊,对,”贝拉特里克斯不合时宜地轻声说。她微笑着弯下腰,用魔杖的尖端抬起她的脸,“如果你不这样反应,感觉就不一样了。”

 

所有人都知道赫敏对于她遭受到的欺凌向来无动于衷,但这次的羞辱程度与她过去所习惯的不同。

 

“嗯,”七年级学生嘟着嘴,用一种假装安慰的声音说,“我拿着魔杖看着你,你却只是瞪着我。我想知道那个博格特做了什么让我们的小泥巴种如此害怕?”

 

赫敏咬紧牙关,一想到要和这个疯女巫分享自己心灵的私密细节,她就感到不舒服。她紧紧握住拳头,沉默地坐着。贝拉特里克斯美丽的五官皱成一团,厌恶之情油然而生,她把魔杖深深地抵住赫敏的喉咙,让她条件反射地咳嗽起来。在贝拉克里特斯魔杖的另一端待过几次之后,赫敏不可能认不出这个威胁。

 

“你知道最让我惊讶的是什么吗?”贝拉特里克斯问道: “让我吃惊的是卢修斯对整件事的反应。自从他下达命令以来,我一直与他保持距离,因为我以为他打算娶我。”她自怨自艾地说,“他总是漠不关心,如此冷漠。直到今天你的名字出现。”

 

她苍白的脸上露出狂躁的笑容,让赫敏脊背发凉,“我想知道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他会怎么做。”

 

“你愿意为我冒进阿兹卡班的风险,贝拉? 真感人。”赫敏回嘴。

 

她灰色的眼睛抽搐了一下。

 

“我听说是把匕首,你的博格特用匕首袭击了你,是吗?”贝拉特里克斯收回魔杖,狂野的眼睛寻找着别的东西。

 

这个美丽的疯女巫吸引了她“朋友们”的目光,他们知道贝拉特里克斯异常残忍的行为模式,所以他们和赫敏一样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当只是纯粹的羞辱时,这一切都是有趣的游戏,但是在身体上伤害她就直接违反了卢修斯 · 马尔福的规则。

 

突然,贝拉特里克斯不可思议地靠近她的耳朵,他们的皮肤只有一毫米的距离,赫敏的绒毛可能正挠着贝拉特里克斯的嘴唇。

 

“你可能向卢修斯出卖了自己,他也可能愚蠢到上当,但马尔福控制不了我。他很弱,只是一个马尔福,但我不一样,布莱克家族一直比马尔福家族强大。”

 

她施展了一个无声,一把锋利的奶酪刀从快餐盘中飞出——一个可怜的家养精灵送到他们手中的——飞到空中,落到她手中。

 

“让我们来重现一下。”她喊道,手里拿着刀向赫敏冲去。

 

赫敏反应很快,她用手臂作为支撑然后把腿向后转,踢向那个婊子的胸腔。贝拉特里克斯失足摔倒在地板上,她们周围的女孩尖叫着,从打斗中跳开,引起了一阵骚动。

 

“啊!”贝拉特里克斯愤怒地叫了起来。

 

赫敏跳起来,跑向一个拿着魔杖的女孩,把她按倒在地。她把魔杖从女巫的手中夺了下来,头也不回地朝贝拉特里克斯的大致方向扔了个“昏昏倒地”过去。

 

“啊!”赫敏和布莱克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赫敏的右肩和后背上溅出一股温热的液体。她甚至不用看就知道那是血。那气味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里,让她想吐。她回头一看,奶酪刀的刀柄伸出了她的身体。她一定是算错了贝拉特里克斯的胳膊有多长,被困在赫敏身下的女孩注意到血从她的肩膀和背部流下来,尖叫起来。

 

“ 莫佳娜,发生了什么......”


有人破门而入,在房间里一片混乱中停了下来。女孩们在尖叫,贝拉特里克斯被一道足以击碎床头海报的力度猛烈击中,摔倒在地板上,晕了过去。赫敏跨坐在一个女孩身上,身上有一处刺伤,正在流血。

 

走进这样的场景一定很震撼。

 

在赫敏身下的女孩把她推开,然后爬走了,她的手和膝盖在这个过程中被赫敏的血所覆盖。

 

赫敏手中的魔杖掉下了来,她跌倒在地上,紧紧抓住她受伤的肩膀。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把刀通过在一定程度上堵住伤口来控制失血的速度,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在迅速失血。那个疯婆子割断了一根主静脉。她需要把刀取出来才能修复,但是一旦她把它取出来,她就会很快失血过多而死。她需要帮助。

 

闯入房间的人蹲在她面前,金色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摇摆着。和贝拉特里克斯一样的灰色眼睛出现在她面前,但是没有那么疯狂,充满了震惊和担忧。

 

“我——我该怎么办?”纳西莎 · 布莱克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得发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需要你把它拔出来。然后再倒上伤口清洁药水,”赫敏面露痛苦,受到攻击的震惊已经消失了,现在她能感觉到疼痛在扩散,“ 莫特拉鼠......汁与白藓......和补......血......补血药......”

 

纳西莎赶紧点点头,“卡罗,”她对其中一个正在照看贝拉特里克斯的女孩喊道,“去拿她需要的魔药。”

 

“你要去救她?”她嘲笑道,“把她交给校医室就行了。”

 

“有一把血淋淋的刀子插在她的身体里!看她流血的速度!如果学校的巫医发现了这件事我姐姐会被诬陷为谋杀未遂!”纳西莎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大喊大叫,“如果这个女孩死了,我姐姐就会在阿兹卡班度过余生,我和卢修斯的婚约也就结束了!你愿意为此负责吗?”

 

卡罗闭上了嘴,但脸上的不悦表情并没有消失。

 

“快去!”

 

女孩们撒腿就跑,去拿必要的药水,纳西莎转身回到赫敏身边。

 

“埃文斯准备好了吗?”纳西莎一边问,一边试图稳住自己的神经。没等她回答,她就握住嵌在小女孩身体里的刀柄,用尽全力把它拔了出来。

 

赫敏嘴里发出的尖叫声让纳西莎的耳朵嗡嗡作响。让她毛骨悚然的是,那把刀是弯曲的,有锯齿状的,从她肌肉里抽出了一点,纳西莎看到这一幕就想吐。

 

“你他妈的白痴!我的意思是,当魔药在这里的时候才把它拔出来!”她尖叫起来,现在,她的伤口正在源源不断地涌出鲜血。

 

“你——你——你说——”纳西莎试图告诉她,但是没有用。喷涌的深红色液体在他们周围形成了一个快速增长的水池。突然而迅速的失血使赫敏的眼睛开始翻白。

 

“不!泥巴种!你得坚持住,”纳西莎坚持要赫敏摇晃她,试图强迫她保持清醒,“我该怎么办?泥巴种?”

 

赫敏不能说话,她无法集中注意力听金发布莱克说的话。

 

“泥巴种!”纳西莎大声叫她,但没有回应,“埃文斯!”她用颤抖的双手本能地按住伤口,但是热血从她的手指间渗了出来。女孩脸色苍白的速度有多快,他们脚下的血泊有多大,这一幕很可怕。

 

门口传来脚步声,纳西莎含泪转过身,希望是卡罗和其他女孩,但却是那个她不希望出现的人。

 

卢修斯 · 马尔福。

 

“什么鬼——”他一看见他的未婚妻蹲在赫敏苍白、血淋淋、几乎赤裸的身体旁边,就停了下来。他的呼吸离开了他的身体,她瘫软在地板上,毫无生气; 她的皮肤几乎和她旁边的白色床单一样的颜色。她赤褐色的头发和血液看起来几乎是荧光的,现在她的皮肤没有了自然的红润。

 

“卢修斯......”纳西莎开始说话了,但是当男主席把纳西莎推到一边冲向赫敏的时候,她的话被打断了。

 

卢修斯看到她的胸部微微上下起伏,几乎松了一口气。她还活着!他能救她!他把赫敏抱在怀里,忘记了他身上会沾满她肮脏的血的事实。她比他想象的要小得多,也轻得多,紧紧地贴在他的胳膊和胸膛上。

 

他抽出魔杖,但停顿了一下,意识到自己不知道该用什么咒语。任何古老的治疗魔法对于这么大深度的伤口都是毫无意义的。

 

”我......我不......”卢修斯喃喃自语,眼里充满了惊慌。他面前的女孩像疯了一样发抖,她通常苍白的皮肤几乎是半透明的,“泥巴种,我需要做什么?”

 

赫敏的眼睛努力地睁开,好像在用眼皮举重。一旦打开,她的视线就模糊不清。

 

“ ... unne...ana...eu...”

 

“什么?”

 

“ ...unn...san...te...”

 

“我不明白--”

 

赫敏抬起胳膊,颤抖着伸出手。她露出痛苦的表情,但还是抓住了卢修斯的拿着魔杖的手。

 

当那只血淋淋的手抓住他自己的手时,男孩惊讶地抽搐了一下,“你在干什么? !”他问道,但没有把手从她的手中抽出来。他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拉力,所以他让她把魔杖引到离她的伤口更近的地方。

 

他什么也听不见,但他能看见她的嘴唇在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一句话。卢修斯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他的胃里搅动,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被拉出来了。

 

“哦,我的......”纳西莎倒抽了一口冷气。


卢修斯差点又跳下去,忘了她还在那儿。他看着她指着的东西,嘴巴张得老大。他的魔杖尖上没有一丝光亮,但可以肯定的是,女孩皮肤上深深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每一根肌肉纤维和神经都在自我修复,出血正在停止。

 

“你是怎么做到的?”纳西莎惊讶地问。

 

“我没有。”卢修斯否认了。

 

两个学生面露困惑之色,然后低头看着抓着卢修斯的那只沾满鲜血的手。

 

“她怎么能集中注意力用一根不属于她的魔杖施展出这样的魔法?”纳西莎大声地问道。

 

卢修斯保持沉默,但这次他知道了答案:她没有使用她自己的魔法。她通过他使用他的魔法,他能感觉到。

 

随着伤口愈合得越来越紧,赫敏的呼吸越来越深,越来越平稳。

 

“我们到了,泥巴种死了吗?”卡罗平静地走进宿舍,但当她看到卢修斯俯身靠在赫敏身边时,她停了下来。

 

“卢...卢修斯。”

 

现实冲击了卢修斯的意识。看到那个流血的女孩,卢修斯一时忘了她是谁,忘了自己是谁。他如此专注于确保这个女孩的安全以至于他表现出了不可原谅的软弱。他慢慢地离开赫敏 · 埃文斯的身体,确保自己不会反应过度,不会表现得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这只会使情况恶化,引起更多的怀疑。

 

纳西莎的目光从卢修斯转到阿莱克托 · 卡罗怀疑的目光上。她把他的手从赫敏身上拿开,跺着脚走到卡罗身边。她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眼睛告诉卡罗她有大麻烦了。她从手中接过魔药,然后迅速跑回到那个倒下的女孩身边。

 

卢修斯退后一步,让纳西莎打开补血药水瓶,把瓶子倒进泥巴种的嘴里。

 

“你在干什么?”卡罗问卢修斯。

 

他保持着一副冷漠的表情,试图想出一个好办法来解释这种情况,但是他什么也想不出来。他抬头瞥了一眼纳西莎那双灰色的眼睛,那双眼睛正期待地盯着他,这使他羞愧地想把目光移开。

 

“我...”

 

纳西莎站了起来,大步走向卡罗,“你在干什么?”她平静地问道,但是每个人都能听到,在纳西莎冷静的外表下,愤怒正在沸腾,“我不是告诉过你,如果那个泥巴种死了,我姐姐就会去阿兹卡班,我的订婚就结束了吗?”

 

“如你所愿,我拿到了魔药。”

 

“是的,你花了很长时间才拿到的,”纳西莎故意用恶心的语调说道,“看看地板上的血!如果不是卢修斯高明的魔法泥巴种早就死了,贝拉的入狱也会玷污布莱克的名声。只要有邓布利多这样的人掌权,给董事会再多的钱也掩盖不了在霍格沃茨土地上的谋杀指控!”

 

年轻的布莱克向前走了一步,使年长的女巫后退了,这是一种普遍的屈服的表现。虽然阿莱克托 · 卡罗年纪较大,但布莱克这个姓氏有着更多的权力和地位。

 

“你知道如果贝拉因为你的迟到而被开除并送进监狱我的家人会对你的家人做什么吗?”纳西莎轻声问道,紧张的氛围在空气中蔓延,房间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会发生什么。这就是布莱克家在他们的社会中所拥有的权力和影响力。如果他们愿意的话,他们可以把卡罗一家从英国巫师协会中完全除名。

 

“你是说马尔福为了你救了那个妓女?”卡罗厚颜无耻地问道,她要么非常勇敢,要么非常愚蠢。

 

“你是说他没有吗?”

 

卡罗的眼睛在纳西莎和赫敏 · 埃文斯之间来回转动。泥巴种没有完全恢复意识,但是她的呼吸好多了,皮肤上又出现了一丝粉红色,这表明她确实会没事的。她的目光落在卢修斯身上,泥巴种的鲜血覆盖在他昂贵的长袍上,甚至溅到了他的脸上,与他苍白的皮肤和头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眼睛和她的眼睛接触了一下,一股寒意沿着她的脊背袭来。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散发出一股寒意,使她想颤抖着躲起来。

 

“不,我相信他这么做是因为他爱你,纳西莎。”卡罗承认了。她自己说的话没有一点可信度,但话已说完,他们只好就此打住。暂时而已。

 

“带我姐姐去校医室,”纳西莎指了指昏迷不醒的贝拉,“说她在和你哥哥练习决斗,然后被击晕了。”

 

卡罗和其他女孩子二话不说,托着贝拉特里克斯的悬浮身体鱼贯走出了房间。房间里只剩下昏迷的赫敏 · 埃文斯,卢修斯和纳西莎。

 

“如果你再这样让我难堪......”纳西莎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声音都在颤抖。她停下来,使自己镇静下来,“不管你对她有什么感觉,都停下。”

 

“我对她没有任何感觉。”


“你敢。我看见你了!我看到了你的眼神,”纳西莎伸出手,拒绝卢修斯徒劳的否认,“解除你对她的保护。”

 

“那她就会死。”

 

“这不关你的事!”

 

“你刚刚告诉卡罗......”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两个人面面相觑,震惊地看到对方脸上涌出的情绪。一个是嫉妒,愤怒,被背叛。另一个带着恐慌、担忧和解脱。

 

“我发过誓,我是个守信用的人。”

 

“你对这个泥巴种的承诺比维护你未婚妻的尊严更重要吗?”

 

停顿了一会儿,卢修斯回答说: “两者都很重要。”

 

纳西莎咬紧牙关,转过头去,掩盖住眼中涌出的泪水。这不是她想要也不需要的答案,她镇定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转过身来。

 

“亲爱的,你的魁地奇比赛要迟到了,我会陪着你的泥巴种直到她恢复知觉。”

 

“她不是我的泥巴种。”卢修斯激烈地反驳他的未婚妻,但他被忽视了。最后看了一眼他未来的妻子和泥巴种,他走出房间,前往魁地奇球场。

 

…...

 

赫敏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陌生的景象。有那么一会儿,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的醒着。

 

“你醒了。”有人对她说,身体靠近她的余光。

 

“纳西莎 · 马尔福?”赫敏嘶哑着说话。

 

“不......还不是马尔福。”

 

赫敏皱起眉头,她脑海中的阴霾还没有完全消失。突然,她很快坐了起来,吓得大口喘气,紧紧抓住贝拉特里克斯击中她的肩膀。

 

“你失血过多,伤口很深,但现在应该没事了,”纳西莎从床边坐起来,平静地告诉她,“如果你现在好点了,我就走了,比赛要迟到了。”

 

赫敏点了点头,直到她的眼睛看到了木地板上的一大块黑色污渍。

 

纳西莎看着她的眼睛说: “你失血过多,我试着尽可能多地去掉它,但就是消不掉。”

 

“血很难......”赫敏心照不宣地喃喃自语,然后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还在斯莱特林地窖的七年级女生宿舍里。床头柜上放着空的药瓶、她的魔杖和贝拉特里克斯强迫她脱下的衣服。

 

至少上面没有血迹。

 

“魁地奇比赛还有多久开始?”她一边问,一边慢慢地把脚从床上抬起来,开始穿衣服。

 

“已经开始15分钟了吧?”

 

“操,我迟到了。”赫敏急忙穿上衣服,但是突然停了下来,她感到头晕目眩,在原地摇摇晃晃。当她试图穿上她的衬衫时,她的右肩和右臂剧烈疼痛。令人惊讶的是,纳西莎伸出了援助之手,确保她轻轻地、慢慢地移动,以免受到进一步的伤害。

 

赫敏抬起头,看着女孩面无表情的脸,“谢谢。谢谢你所做的一切。”她真诚地告诉她,纳西莎 · 布莱克是一个自负而傲慢的女孩,但这并不一定让她变得邪恶。赫敏会永远感激眼前这个女孩在霍格沃茨之战中救了哈利。

 

纳西莎的眼睛掠过赫敏几乎赤裸的身体,她苍白的皮肤上有数量惊人的伤疤,很可能是在她未婚夫下令之前贝拉造成的。纳西莎既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她的感谢,她帮赫敏穿好衣服,然后走向出口。她在门口停下来,转向赫敏。

 

“有机会就离开这个魔法世界,”她的声音很柔和,她的话语中没有威胁或恶意,“这不是针对个人的,把它当作警告吧,这个世界上有人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这种人消失。这种程度的仇恨是你无法承受的。”

 

赫敏盯着地板上的血迹说: “我知道。”

 

…...

 

魁地奇杯决赛结束后,赫敏看着学生们鱼贯进入城堡。格兰芬多对阵斯莱特林,这是今年最大的一场对阵,可能每个学生都去看了比赛,除了达摩克利斯 · 贝尔比和她自己。

 

“喂,你在听吗?”贝尔比朝她的方向打了个响指。赫敏把头转回到她先前做的工作上。长桌上摆满了各种准备好的材料、旋转的烧瓶和冒泡的大坩埚。发明一种药剂是极其乏味和麻烦的,但是假装不知道如何制作它更是令人筋疲力尽。

 

“啊?”

 

“你迟到了20分钟,现在还分心了,”贝尔比啧啧地摇了摇头,“我说,我们怎样才能稳定像附子草这样的活性成分呢?”



 “我会好好想想的,但我认为我们必须先停下,比赛结束了。”

 

贝尔比向窗外张望。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贝尔比对他们的最新工作施了一个长期停滞咒,然后小心翼翼地按照正确的顺序收好了所有的笔记。

 

“你认为谁赢了?”赫敏问。

 

“好吧,对于我来说,我希望它是斯莱特林,否则,一会公共休息室里将到处弥漫着沮丧的气息。”

 

两人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房间,他们彼此走得很远,以防有人看见他们,但大厅里空无一人。

 

赫敏放慢了脚步以配合他的脚步。

 

“我用5加隆赌格兰芬多赢。”她突然提醒道。

 

“我赌10加仑,格兰芬多会赢。”

 

赫敏微微一笑,“赌博可不是这么玩的。”

 

“我从不赌输的一方。否则我为什么要冒着被社会抛弃的风险和你一起做这个魔药。”

 

“哎呀,谢谢,”赫敏挖苦地回答,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对这种恭维笑了笑。她转过身正常地走着,但在走廊尽头看到一头金白色的头发时停了下来。

 

“妈的。”贝尔比骂道,显然他也看到了马尔福。

 

赫敏完全同意他的反应。她的失血使她的记忆模糊不清,但她记得他的脸,他的声音,他的魔法和他的触摸。她心里有一部分想转过身去,朝另一边走去,但这样的话就说明她在躲着他。

 

贝尔比似乎和她得出了同样的结论,当他走近男生主席时,他的脚步变得越来越小。

 

“别紧张,我们又没被抓到接吻,”赫敏轻声说,“我们只是在散步。”

 

“是啊,边走边说,哦,你还他妈的笑了,你的微笑相当于看到两个敌人靠在墙上接吻。”贝尔比咬紧牙关说话。

 

他们离得越近,就能越清楚地读懂马尔福的面部特征。他灰色的眼睛在他们之间转动时充满了怀疑。他不屑地皱起眉头,嘴角露出厌恶的笑容。

 

“马尔福,比赛怎么样?”贝尔比对他露出一个令人信服的微笑,赫敏试图像其他学生一样从他们身边走过,但马尔福伸出手臂,拦住了她。

 

“我们输了,”马尔福单调地回答贝尔比的问题,但继续轻蔑地赫敏。她试图从马尔福的胳膊低下钻过去,但这次他把魔杖指向了她。他没有说话,但赫敏知道他是在问“你他妈的以为你要去哪儿?”

 

“有什么事吗?”赫敏最后问,抬起头看着他。

 

贝尔比的眼睛很快从马尔福跳到了赫敏身上,这是他的机会,“我要去安慰我魁地奇队的朋友们。再见,马尔福。”

 

“贝尔比?”卢修斯喊道,“我们今晚晚些时候在公共休息室谈谈,你不会让我来找你的。”

 

“对。”贝尔比对她说了句“祝你好运”,然后就跑开了,试图离那个看起来怒气冲冲的男孩越远越好。

 

贝尔比走后,卢修斯转向她,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你以为你在哪里?”

 

当一小群穿着格兰芬多队服的赫奇帕奇从魁地奇球场上过来时,他的话被打断了。学生们认出了这两个奇怪的家伙,瞪大了眼睛,但马尔福的眉毛轻轻一扬,他们就匆匆离开了。

 

“你居然还走来走去,你差点死了。”

 

赫敏挑了挑眉毛,表现出明显的震惊。“你怎么知道的?”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卢修斯恼怒地笑了笑,“是我帮了你!”

 

“是吗?可是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你的未婚妻。”赫敏保持着困惑和茫然的表情,知道马尔福是在寻找一丝谎言的蛛丝马迹。

 

“她......”他哽咽了,“她确实帮了你。”他承认道。

 

“我告诉她我很感激。她也许是你的未婚妻,但我不认为我还需要向你表示感谢。”

 

卢修斯在格兰芬多找球手抓到金色飞贼后立即离开了比赛,以确保他能够抢在人群前查看她的情况,但显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她看起来和他之前看到的垂死的女孩完全不同,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正常的健康红晕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她正常说话,站立和呼吸。只要看到她,他就忘了自己当初为什么这么生气。

 

“赫敏!”

 

赫敏的双胞胎姐姐和她的室友们正在回城堡的路上。她张开嘴告诉马尔福他该走了,但是那个男孩已经大步走开了。


格兰芬多的学生,以及那些支持格兰芬多的学生,在大厅里来回走动,尖叫着,叫喊着,疯狂地欢呼着庆祝胜利。人群的中心是格兰芬多魁地奇队,他们像国王一样受到表扬。在麦克拉根队长旁边,西里斯在中心享受着这一切,他比任何人都大声地呼喊。

 

所有庆典上唯一缺席的人就是詹姆斯 · 波特。

 

“我猜你们赢了?”赫敏朝她姐姐笑了笑,“恭喜你们。”

 

根据过分热情的格兰芬多,也就是莱亚娜和玛琳的详细描述,格兰芬多以接近20分的优势获胜。显然,她自己的学院尝试了许多肮脏的战术,但格兰芬替补的找球手在最后抓住了金色飞贼,赢得了胜利。

 

“来参加胜利派对吧。”

 

莉莉给了赫敏她可以做出的最好的小狗眼睛。

 

“我认为......”

 

“来吧,赫敏,你的学院已经讨厌你了,你来参加我们的胜利派对还能得到更多的厌恶吗?”莱安娜搂着赫敏的肩膀。赫敏不得不咬住自己的舌头,以免自己因为受伤的肩膀被莱亚娜强有力的手臂拉住而痛苦地大叫。

 

“莉亚!”莉莉的室友责备这个女孩太直率了。

 

“不,她是对的。”赫敏同意了。

 

“看到没? !”

 

“难道其他格兰芬多学生不希望我去吗?”赫敏不动声色地从莱亚娜的怀里滑出来,表示抗议。

 

“哦,胡说! 你可能是斯莱特林中唯一受欢迎的人!”玛丽挥手打发了赫敏的抗议,“人越多越好!”

 

大家同意玛丽的说法,他们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赫敏,不顾赫敏的反对,边推边拉。

 

莉莉对妹妹的窘境笑了笑,很高兴她的朋友们真的对赫敏敞开了心扉。她通常不会强迫赫敏做一些明显超出她舒适区的事情,但今天是个好日子,她真的很想和她的妹妹一起庆祝。

 

“求你了,赫敏?”莉莉撅着嘴说。

 

他们在博格特事件后争吵过。莉莉想知道罗恩是谁,为什么他要杀她,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她差点让他得逞。她的姐姐坚持要求,所以赫敏告诉了她她告诉戈德斯坦教授的同样的事情: “一个恐怖电视剧里的角色”。这是一个可笑的借口,但她强迫她姐姐接受这个事实。

 

赫敏看了一眼莉莉的绿眼睛,知道她再也无法拒绝了。

 

自从那次争吵之后,莉莉再也没有对她微笑过,所以现在看到她那种眼神和微笑,她知道自己输了。她允许姑娘们把她拉上通往格兰芬多塔的楼梯。1973年,这群人在“胖夫人”的画像前停了下来,打开门,露出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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