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

【无授翻|HP|犬赫】你能跳过去吗?Can You Take the Jump?

原作Can You Take the Jump?

By ihatemakingupusernames

在a上

 

英语不好,不懂的靠机翻,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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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结束


“搞定了。”她躺在许愿洞里,心里想着。其实她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愿望之洞,只是根据身边的证据猜测而已。能量几乎是从这个地方倾泻而出,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墙上有一些错综复杂的文字,即使是她也无法翻译,因为这些文字和魔法一样古老,但毫无疑问,它们清楚地说明了有史以来最早的魔法。她知道自己正躺在魔法诞生的山洞里,甚至比霍格沃茨的创始人、梅林还有龙的诞生还要更早。她能从骨子里感觉到。


也许在不同情况下,她知道自己会被洞穴的景象深深吸引,并且欣喜若狂。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一切都没了。


所有人都走了。


妈的。


她咯咯地笑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结果被自己的血呛到了。她正在经历一种独特的极度毁灭的感觉。这不像失去爱人时的绝望那么简单,远不止如此。那感觉就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你爱的人,然后你的家烧成灰烬,你毕生的心血在眼前化为乌有,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基本上,这是一种吸食灵魂,丧失生命的绝望,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但她现在正在经历她一生中的第二次。


第一次是在霍格沃茨战争期间,海格把她死去的最好朋友的尸体带出了禁林,他还不如带上200个摄魂怪。哈利死了,代表着她最好的朋友,她的哥哥,她的灵魂伴侣也死了。不,对赫敏来说,他的死意味着她失去了哈利所代表的一切——对美好未来失去希望。他们所有的牺牲,所有的生命在他们眼前化为灰烬。不管她付出了200% 的努力,他们都输了。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再有那种感觉,但话说回来,谁会有呢?


她对巫师世界最可怕的人放松了警惕,现在她和其他人都付出了代价。这么多年来,她应该有所准备,但相反,在她经历了多年的不眠之夜、夜惊和无法控制的哭泣后,她才恢复到一个正常成年人的状态。但当她实现后,却失去了一切。


她和罗恩多年前就像比尔和芙蓉一样在巴罗结婚了。考虑到罗恩直系亲属的人数,他们尽可能地把婚礼保持在最小的规模。哈利,海格在那里,还有邓布利多的一些凤凰社成员和霍格沃茨的教授,现任魔法部长金斯利主持了仪式。那是她最快乐的日子之一。


然后,她两个漂亮的孩子——罗斯和雨果出生了。她从来没有同时感到如此高兴和害怕的时刻。他们很贴心,很美好,很纯洁。她仍然记得当罗斯出生后,治疗师试图把罗斯交给她时,她情绪激动,荷尔蒙分泌旺盛,感到精疲力竭; 她抽泣着,尖叫着要把罗斯从自己身边带走,她担心自己战争遗留下的伤痕和精神状态会玷污这个新生儿,她不适合如此美好的事物,不知为何,她知道她有时仍然一副忧心忡忡样子,会悄然爬进她的孩子们的头脑和心脏,并毁了他们。


她的罗斯在5岁的时候就死了,她的校服裙被恐惧弄脏了,当她抱着死去的弟弟的时候,她哭着找妈妈。

……


2013年3月5日。伏地魔倒下后15年10个月零3天。


悲剧发生了,这就是所谓的悲剧,不是吗?“袭击”这个词,意味着突然发生; 因此,悲剧不会发生在一个发展缓慢的故事里,有着开头和增强的过程,以便可以为故事高潮做准备。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这一天开始得那么完美,甚至还有阳光。英格兰阴沉的天空终于分开了一次,一个星期以来第一次迎来了明亮的阳光。


难道她的一天就不能从碎玻璃开始吗?一个过气的女主角就不能有他妈的警告标志吗?


格兰杰-韦斯莱一家早晨的日常一直进行得很顺利。她起床为全家人准备早餐,而罗恩则为他们的女儿准备上小学。他走进厨房,在他们互道早安时给了她一个拥抱和一个吻。赫敏把早餐放在桌子上,罗恩为雨果热牛奶。他们坐在大房子里围绕着桌子,罗斯快速而兴奋地谈论着那天她将在学校学到的东西。赫敏用魔杖迅速地一挥,盘子就自己洗干净了,罗斯登上了小学校车。在赫敏准备去上班的时候,罗恩会给雨果喂奶换尿布。


那就是他们的生活,平淡无奇,她很喜欢。


“你最近和哈利聊过吗?”罗恩喝着咖啡问道,“据我所知,他从卧底行动中回来已经两个星期了,但是我没有他的消息。”


“我今天和他一起吃午饭,这是几周来的第一次。金妮告诉我他已经... 他已经不是他自己了,”赫敏仔细地解释,“他在意大利完成任务后毫发无损地回来了,但其他人不是死了就是重伤。”


“Bloody hell.”罗恩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通常情况下,赫敏会因为他说脏话而责骂他,但是孩子们不在那里,就不用管了。


罗恩的眼睛里隐藏着忧虑。尽管罗恩不当傲罗已经很多年了,但他仍然是哈利最好的朋友,他的姐夫和前搭档。他们都知道哈利有一种倾向,就是对自己的行为,对自己本可以做些什么来拯救更多人,或者对自己本可以避免做些什么来阻止更多痛苦而感到自责。傲罗的工作包含了很多前线工作,不可避免会产生这样的情绪。这就是为什么罗恩辞职了,赫敏决定离开战场,但是哈利仍然觉得自己有责任,积极地拯救生命。但作为前战争英雄,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每个人都能被拯救,即使随时待命的傲罗是伟大而传奇的哈利 · 波特。


“记得告诉我今天的午餐怎么样。”罗恩努力笑了笑,“现在去吧,你上班要迟到了。”


一个吻后,赫敏最后一次看镜子检查她的淡妆和头发,就离开去工作了,没有察觉到命运已经安排了她的那一天。


“爱你。”她正要离开时喊道。门关上时,她听到一声微弱的“我也爱你”。


在魔法部,赫敏是个超级巨星。魔法执法部门负责人中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女巫。她是每月最佳员工,以高效、友好和聪明著称。她会在其他部门帮忙,她认识所有人,甚至包括大多数人都懒得打招呼的门卫和职员。她是下一任魔法部长的最佳人选,也是金斯利 · 沙克尔博特任期结束后最有可能支持的部长人选。  


这些都不重要了。


一个电话开始了世界末日的螺旋式下降,随后是她一生中最糟糕的一天。


“格兰杰-韦斯莱夫人?”她的秘书托马斯告诉她,”我刚接到傲罗波特办公室的电话,他身体不太舒服,所以不得不取消午餐。”


赫敏皱起了眉头。一想到哈利因为在意大利的任务失败而沉溺于自我厌恶之中,与那些想要帮助他的人断绝了联系,赫敏的脑海里就没有安定下来。她给了他两个星期的休养时间,让他和家人呆在一起,没有问任何问题,但是现在她觉得有必要介入了。哈利也许是傲罗部门的头儿,她最好的朋友,但她也是 DMLE 的头儿,他的上司。


赫敏低头看了看自己排得满满的行程表,叹了口气。也许她可以改个时间再去,带上他最喜欢的餐厅的汤还有她制作的强效提神剂,顺便吃晚餐。


当这漫长而疲惫的一天终于结束时,她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确保自己没有忘记带给哈利的汤和药水。她向剩下的员工挥手告别,撒上飞路粉,大喊着“戈德里克山谷”。


哈利决定离开格里莫广场,在他和父母一起长大的家里建立自己的生活。戈德里克山谷这个安静的小村庄对陌生人来说古怪而刻薄,这使得它非常适合那些喜欢保持低调的名人,比如哈利 · 波特(世界救世主)和金妮 · 韦斯莱 · 波特(前国际魁地奇之星,《预言家日报》体育版现任编辑)。


随着绿色火焰的旋风消退,赫敏本以为自己会闻到哈利和金妮做的美味晚餐,却没想到还没走出地板,就被一股熟悉的、带着金属味道的难闻气味扑面而来。她立刻用手捂住鼻子,因为她所有的感官都被这股气味惊醒了。她很熟悉这种气味,这经常是她工作的一部分。


血,很多血。


起居室通常是孩子们和金妮住的,但现在却空荡荡的,整个房子里是一片令人不安的寂静。赫敏立刻举起她的魔杖,试图寻找气味的来源,但发现地板是干净的,到处都没有红色液体的痕迹。


在脚上施了一个沉默咒,悄悄地抛出了一个人形现身,显示出了房子里有五个人。


她的心怦怦直跳,耳朵嗡嗡作响。她脑子里飞快地想着那些可怕的可能性,每一个想法都比前一个更糟。当她走向通往卧室的楼梯时,过度活跃的想象力所产生的可怕画面几乎要使她呕吐,但厨房里的什么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


红色。


她的心跳声在这一刻如雷贯耳,她慢慢地向厨房走去,那里的血腥味和...... 死亡的味道越来越浓。


如果她觉得味道不好,那么眼前的景象就更难以忍受。就好像她走进了一部血淋淋的恐怖电影,血溅得到处都是。有些血已经干了,在厨房里留下了褐红色的干斑,这意味着这一切都发生在不久之前,她只是迟了一步。这是赫敏后来才意识到的事实,她在脑海中苦苦思索这个画面,并重复了一百万次。然而,就在那一刻,赫敏什么也没想。


血泊中最大的地方是一个永远萦绕在她心头的景象,即使在来世也是如此。8岁的阿不思 · 西弗勒斯 · 波特(Albus Severus Potter)正坐在血泊中央,背靠着水槽下的橱柜门。根据他的状态判断,他的血已经从身体的每一个孔流了出来,同时在他的喉咙上有一个最初的裂口,这就解释了飞溅的血迹。


尽管她目前在执法部门工作,但她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随着盲目的恐慌袭来,她所了解和制定的每一项安全措施都从她的脑海中飞了出去。她呼吸急促,双腿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她无法处理她所看到的,她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她的喉咙里有一个大肿块,她确信她吞下了一个游走球。她的思想和情绪发出不同的信号,告诉她应该从嘴里说出什么。哭泣?尖叫?嘲笑历史上最残酷无情的笑话?


她爬过粘稠的红色液体,来到可爱的小教子面前,丝毫不在意她的衣服已经被他冰冷的血液浸湿了。阿不思没有被自己的血液覆盖的皮肤斑块苍白得不可思议,这使得他那双鬼魅般的绿眼睛更加醒目。尸体的僵硬保留了阿不思所感受到的恐惧和痛苦,让赫敏可怕而详细地瞥见了他最后的时刻。


“阿——阿……”


虽然她没有说一个字但却声音沙哑,她把颤抖的手放在小男孩的脸上,在他的脸上抹上更多的血。她甚至没有呼吸,担心一次呼吸会进一步伤害到孩子。


她的视线因为泪水和颤抖而模糊,但是她的眼睛又一次顺着阿不思血淋淋的泪痕看到了地板上的血迹。有很多,太多了。比一个8岁孩子的身体里能流出的血多多了。


有人死了,或者快死了。


她和阿不思都在楼下也就是说楼上有三个人不是死了就是快死了。


她回头看了看阿不思,他正用惊恐的眼神盯着她。她尽力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然后帮他闭上了那双美丽的翡翠色的眼睛。她关上自己的门,向上帝祈祷,她已经很多年没有信仰过上帝了,但是像这样的情况她需要一个比她更伟大的人在精神和情感上的支持。


“阿门。”她吻了吻沾满鲜血的手指,把它们放在教子的额头上。


她站了起来,不让自己再看那具被亵渎的尸体,因为她知道自己会崩溃。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吐出来。她强迫自己的身体处于就绪状态,寻找其余血液的来源。


她能够把自己的问题划分开来,这就是为什么她在战争期间表现得如此出色的原因。就像一个实际的精神开关,她可以关闭自己的情绪,做出最理性的决定,这往往会挽救她过于情绪化和非理性的朋友。不是她没有感觉,相反,她感觉很多,非常多。她的转变不是永久的,只是一个短暂的应对机制,在极端的情况下,她可以把所有的问题和情绪推到她头脑的黑暗角落,以后再处理。这让她变得高效,而且常常冷酷无情,这就是为什么她的朋友们在没有成年人监督的情况下从一场战争中幸存下来,也是为什么她成为 DMLE 最年轻的负责人; 她知道如何做出艰难的决定。


随着她情绪的关闭,她悲伤的脸在几秒钟内变成了一张白纸。她从阿不思身边走开,说服自己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哀悼。她的眼睛,现在正在计算和冷漠,扫视着房间。她的大脑完全处于战斗状态,开始倾听和计划。


就像她第一次走进来的时候做的一样,不管凶手是谁,他们很可能在她走进来的那一刻就知道她在这里。她的优势消失了,她没有后援,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的大脑开始摆脱最初的震惊,并加快了运转速度。她可以感觉到正常的反幻影移形咒,并迅速检查了房子周围的保护措施,它们很完美,没有一点被篡改的痕迹。戈德里克山谷实际上是一个堡垒,可以与魔法部、古灵阁和霍格沃茨相媲美,只允许少数精挑细选的人进入。


那只意味着一件事,哈利和凶手很亲近,他们被背叛了。


“冷静点,赫敏,好好想想,你需要做什么?”赫敏没有一个像样的计划可以拯救她自己和楼上流血的人。也许他们已经死了,也许是敌人。


她当然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她的思绪又回到了墙后面的阿不思身上。她想紧紧地抱着他,痛哭流涕。但不行,那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至少现在不行。她在壁炉前挥了挥魔杖,断开了与所有外部来源的连接。


她无声地走着,给嘴也施加了沉默咒,她慢慢地沿着螺旋形的楼梯向上走,通向卧室。整个地方出奇地安静,这使她害怕当她设法到达那里时会发现什么。


当她转过拐角时,一股寒意沿着她的脊背袭来。她把手放在嘴上,以免发出叫声,忘记她刚刚已经给自己施咒了。


金妮 · 波特像一块破布一样挂在错综复杂的栏杆上。谢天谢地,赫敏没有看到她的脸,因为她的脸离自己很远,她的红色长发上沾满了干涸的血迹。她没有胳膊,两只胳膊都被切掉了,但是没有血滴下来。在她像毛巾一样被吊起来之前,所有的血都被抽干了。


凶手想让赫敏看到。


她的情绪开关几乎要打开了,她刚刚才稳定下来的恐惧和绝望淹没了她。她把呕吐物塞回喉咙里,继续走上楼梯,双腿颤抖,呼吸完全停止了。有什么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继续往上爬。有东西从金妮的后口袋里伸出来。仔细一看,那是她的魔杖。


金妮肯定是第一个被袭击的,甚至没有时间拔出魔杖来保护自己。如果攻击者能够让金妮放松警惕,并且能够毫无困难地进入戈德里克山谷,那么这个人就是他们非常亲近的人。


赫敏轻轻地把金妮的魔杖塞进自己的长袍里,“他们为什么要把魔杖留给她?”她一边想,一边继续爬楼梯。任何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人都会知道,如果他们被解除武装,给对手一根秘密的第二根魔杖将是一个巨大的劣势。当她跳过吱吱作响的最后一步台阶时,她只能想到两个答案。

1)袭击者自信他们能赢她。

2)他们确信赫敏无法进攻。


赫敏在楼梯顶端空荡荡的走廊里站了很长时间,但她还是忍不住。当她把所有的事情联系起来的时候,她意识到只有一个人同时符合两个选项。


不。”她低声说,她纯粹的情感打破了她自己的沉默,她摇了摇头,否认了摆在她面前的所有证据。她犹豫地向前迈出了第一步,突然,金妮家里办公室的门慢慢地打开了。


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起鸡皮疙瘩。


“进来吧,赫敏。”


她屏住了呼吸。


她比自己更了解那个声音。比起自己的声音,她更依赖那个声音。在最黑暗的日子里,那个声音给了她光明,在她一无所有的时候,那个声音给了她力量。她喜欢那个声音。


她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的视线在颤抖,或者是她的整个身体在颤抖,她不知道。她以前也感觉到过这种恐惧,但这一次她不是18岁,满怀希望,而是33岁,孤身一人,还有着更多可以失去的东西。她颤抖得如此厉害,不禁惊奇于她居然能站起来,当她病态的好奇心驱使她走进办公室时,这真是一个该死的奇迹。


赫敏不确定她是否因为办公室没有像楼下那样血淋淋而感到如释重负。没有家具被掀翻,除了她自己的鞋子留下的脚印,看不到一滴血迹。桌子没有收拾,金妮为《预言家日报》的魁地奇专栏准备的草稿像往常一样堆在角落里。金妮以前穿过的霍莉 · 黑德 · 哈比斯队的球衣被装在一个玻璃框里,上面有她的队友和教练的签名,她骄傲地把球衣和奖杯、孩子们的画以及她的写作奖挂在墙上。透过桌子和座位后面的大圆形窗户,她可以看到太阳低低地悬挂在地平线上,在夜幕降临之前,把这个世界所能提供的最后一点自然光淹没了。


这个场景是如此的正常,没有被楼下的惨剧所动摇,她几乎可以听到金妮哼唱着她总结那天晚上比赛的魁地奇比赛。


“坐下吧,你抖得像片叶子。”


他的声音像往常一样低沉而柔和,像温暖的毯子一样安慰着她。但这就是问题所在,不是吗?他心爱的孩子在厨房的地板上流血过多而死,他一生的挚爱像块抹布一样被挂起来晾干,但他的声音温柔而平静。  


他坐在金妮的座位上,看起来完全不担心他对她朋友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生活所造成的彻底破坏。


他还是老样子。他可以愚弄其他人,没有人会更聪明,但她是赫敏,有问题的人是哈利·波特。更准确地说,不是哈利·波特。一看到他的眼睛,她就知道,她的哈利不见了,她最好的朋友死了。


每一个偏执的想法,每一个难以置信的理论,每一个噩梦都变成了现实,它就坐在那里,用手指敲打着桌子。


她的眼睛转了转,看见一具尸体坐在他的腿上。4岁的可爱美丽的莉莉 · 波特冷冰冰地坐在她父亲的腿上,眼神呆滞。当他小心翼翼地把她的红头发从她精致的脸上拨开时,她脸上留下了干涸的泪痕。


赫敏感到胸口一阵剧痛,肚子一阵绞痛,“你敢碰她试试,你这个肮脏的怪物。”她咆哮着。


“他们说父母不应该有偏爱的孩子,但是他肯定偏爱这个孩子,不是吗?”他在笑。这种笑容多年来一直萦绕在她的噩梦中,贝拉特里克斯在站在她面前满心欢喜地丢下一道道钻心剜骨。 “我想这是因为她在各方面都像金妮,他已经厌倦了听到自己看起来有多像当年的父亲,不是吗?”


“别,别说她的名字,你的嘴不配说出她的名字。”


在这种危急时刻,她的精神情绪转变甚至让她自己都感到震惊。她想这就是为什么罗恩说这很可怕的原因,哈利曾经说过她感觉完全变了一个人,金妮说这让她为此感到内疚。


她看着伏地魔的眼睛。仍然是她所喜爱的哈利那美丽的绿色。因此她恨他。他在破坏她所认为的美好和爱。 


“你死了,汤姆,我们烧了你的尸体。”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没有颤抖或破裂。


就在那一瞬间,那双绿色的眼睛变成了红色,伏地魔的真面目透过哈利的面具显露了出来。


“是的,赫敏·格兰杰。还是格兰杰-韦斯莱?”他得意地笑了笑,使自己镇静下来。“是的,没错。年轻的韦斯莱先生过了一段时间才求婚,不是吗?波特先生记得很清楚,韦斯莱先生和他一起买戒指的时候有多紧张,他还记得求婚那天你是什么样子还有你是怎么笑的。”


“你,死了。”


“是的,我是死了,”他承认了,“但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有后援吗?你和你的小朋友们,当时的孩子们,能打败我吗?”他的脸皱了起来,绿色的眼睛又红了。怪物浮出水面,向她走了一步。


她举起魔杖,对准他的脸。


“你有你的疑虑,”他低声说,“你的直觉告诉你,尽管你经历了那么多麻烦,死了那么多人,但还是有点太容易了。魔杖选择主人有点太方便了,所以我的咒语会适得其反。你想让我猜猜你是怎么知道的吗?因为你聪明,足智多谋,最重要的是,你知道如何像敌人一样思考。亲爱的,你知道一个制造了六个魂器以实现永生的人会再制造第七个,尤其是在他发现有三个小屁孩到处乱跑想要毁掉所有魂器之后。七是最强大的魔法数字,不过,波特先生是一个真正的意外,所以我会把这一点归功于邓布利多。”


他低头看了看她魔杖的末端,发现魔杖很稳,之前在她身上肆虐的颤抖消失了,“当我有这张脸的时候,你真的能打败我吗?这个身体?”他听起来印象深刻。他的眼睛又变回了往常的绿色,他笑了,看起来很真实。这一次,如果赫敏没有看到大腿上躺着一个死气沉沉的莉莉,她可能真的会相信那是哈利。


“赫敏,放下你的魔杖。”他用哈利的声音说。她真的很想相信她朋友的一部分还在这里的某个地方,求她帮助他,救他。


那一刻,她唯一记得的就是单身女郎派对的那个晚上,她从喧闹的俱乐部偷偷溜出来,回到自己的公寓,在那里她发现哈利(他提前从罗恩的单身派对溜出来)拿着她最喜欢的啤酒和麦当劳等着她。他们聊天,大笑,然后最后哭了,因为他们感到很内疚,很多人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他们向对方承诺,也向牺牲的死者承诺,他们会尽可能快乐地生活,充满爱。


爱。


哈利是个有爱心的人,哈利爱他的妻子和孩子,他愿意为他们做任何事,不管那个笑容和声音多么令人信服,阿不思、金妮和莉莉的尸体都无可辩驳地证明了哈利不会再回来了,甚至连一个细胞都没有了。


......


罗恩站在宽敞的厨房里,解冻着赫敏那天要做的烤肉。他很兴奋,他喜欢她做的烤肉。


当他们刚搬到一起住的时候,他震惊地发现赫敏实际上并不会做饭。虽然他以前和她一起做饭的经历不怎么样,但他只是认为那是因为他们在逃亡,没有原料,没有食材、工具或调味品,所以她做的饭很难吃。他意识到他只是假设赫敏会擅长这个,因为她什么都擅长。


他微笑着回忆起他们在对角巷的小公寓里同居时的第一次晚餐。她花了好几个小时在厨房里苦读四种不同类型的烹饪书,在他母亲的指导下做他最喜欢的星期天烤肉。


味道像屎一样。


他咬了第一口之后,脸上的表情没有掩饰得很好。说她不高兴并不为过,但是当她咬了一口的时候,她也做了个鬼脸。他们笑了,他吻了她,吃光了所有的东西,尽管她和他的胃在抗议。


最终,她掌握了烹饪,就像她掌握了其他一切一样,这就是为什么他要为她准备所有的食材。事实上,他也会做饭,而且做得相当不错,但这是一种必要的技能,因为赫敏大部分时间都比他忙。罗恩在工作日为全家人准备午餐和晚餐,他发现自己非常喜欢这样做。生活中的许多乐趣之一就是赫敏和孩子们喜欢他做的食物。


“爸爸?”


他转过身来,看到他8岁的女儿还穿着麻瓜学校的校服。当她抬起头用她母亲的眼睛看着他时,她的红头发整齐地梳成两条辫子。


“什么事,罗斯?”他问道。


“杰米和我饿了,我们能在晚饭前吃点东西吗?”


“当然,宝贝,芹菜和花生酱怎么样?”


“听起来超级好吃! 杰米! 我们要吃芹菜和花生酱!”她朝着自己的房间大声喊道。


“那我要在我的上面涂很多花生酱!”大男孩的声音回答道。


“请务必脱掉制服,洗洗手!”他大声喊叫,以便他的侄子能听见。


“爸爸?等雨果醒了,莉莉来了,你能帮我做点吗?还有,做点汤,让艾尔感觉好点。”她微微皱着眉头,额头上有淡淡的雀斑。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的女儿总是试图像她母亲那样照顾每个人。他把手指放在她皱眉的地方,这是他对赫敏做的事,他在妻子的脸上按压着皱起的眉头,她就会放松下来。他会说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防止他妻子美丽的脸上出现皱纹,但实际上,他只是在争夺她的注意力。


罗斯抬头看着那根手指,傻傻地笑了。见女儿年轻的脸上不再皱眉,他满意地站了起来,像在麻瓜电视里看到的那样,向女儿行了一个礼: “夫人,我会让每个人都拿到零食的!”


他的女儿咯咯笑了起来,他觉得他赢得了整个世界。他轻轻地把她推到厕所:“现在去换衣服洗洗吧,拜托了。”


“好的!”她说着跑向了洗手间。


罗恩瞥了一眼墙上的钟,皱了皱眉头。“赫敏没有提到她今天要迟到... ...”他一边说,一边把戒指转过手指——这是他从赫敏那里学来的一个紧张的习惯。“我敢肯定她只是忘了工作时间。”他咕哝了一声,耸耸肩。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赫敏低下头好像要哭,但是没有放下她的魔杖。他也许是伏地魔,但他有哈利的肌肉记忆。她只需要一瞬间的分心。她变出两个小小的金球,有金色飞贼那么大,然后向左一扔,刚好超过伏地魔的范围,速度之快她自己都不知道。


他上钩了。


赫敏飞快地跳过金妮的大橡木书桌,一把抓住小女孩从他腿上摔下来。她用左臂勾住孩子的小躯干,把她拉近,试图用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多地覆盖住莉莉,然后毫不犹豫地从圆形窗户跳了出去。玻璃在她周围破碎,划破了她的脸颊和手臂。


落到中途,她抽出魔杖想在地上撒一块海绵,但是她的本能尖叫了起来。随着一个瞬间的决定,她扔了一个铁甲咒在她身后。蓝色的魔法盾在一个咒语的作用下摇摇晃晃,这个咒语本来可以抓住她的背部,但是现在她的着陆太草率了。她试图尽可能多地翻滚以减少撞击,但是当一个死去的孩子躺在你的怀里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灼热的疼痛在她的左肩上蔓延。


“啊!”她哭了出来。她低头一看,一块厚厚的玻璃碎片卡在她的上臂上。谢天谢地那是她的非惯用手臂,但现在她不能一边抱着莉莉一边施法了。她需要让她飘起来,这意味着她的攻击力有限。她本能地在自己和莉莉周围又放了一个铁甲咒,正好有东西在她右边弹开。一个戴着兜帽的人刚刚转过拐角,发现了他们。


食死徒。


虽然她知道他们永远不可能像试图消灭一种意识形态一样从他们的社会中消灭食死徒,但她没想到他们会聚集得这么快。那个混蛋今天真的回来了。怎么会这样?


当第二个咒语从她的盾牌上弹开时,这次的晃动更加严重了,她觉得在一个地方磨蹭够久了,以后会有时间考虑这些的。她用一个短暂的咒语止住了左肩的出血。她向莉莉身上扔了一个羽毛状的铁甲咒,然后用一个粘贴咒把莉莉放在她的背上。她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因为有几件事需要在最佳时机发生。


当食死徒慢慢靠近她时,她屏住呼吸等待着。她可以从面具下看到那傲慢的微笑。他以为自己在品尝胜利的滋味,但她是赫敏 · 格兰杰-韦斯莱,如果说有一件事她做得特别出色的话,那就是在压力下工作。


“阿瓦达索命!”


她跌倒在地板上,尽可能地压低身子。她的盾牌碎裂的声音正是她需要的暗示。当她的魔法盾牌被打破时,一道明亮的闪光创造了一个短暂的时间,正好足够她在自己身上施展她最好的幻身咒。


她跑了,她心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通过反幻影移形。


她的脖子后面有刺痛,好像有人在盯着她。在离幻影移形视线只有几米远的地方,她花了一毫秒的时间转过身来看那种刺痛的感觉是什么。


伏地魔盯着她,微笑,不,是大笑。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确切的位置的,她确信她的幻身咒是完美的,尤其是当她站着不动的时候。当他们目光接触时,一股寒意沿着她的脊柱袭来。


“一会儿见。”他做了个口型。


她幻影移形走了。



“罗恩? 罗恩! 罗纳德! !”一个疯狂的声音喊道。


罗恩冲到声音的来源处,在他们的主壁炉里发现了他母亲惊慌失措的脸。


“哦,罗恩! 出事了! 时钟! 时钟! !”莫莉歇斯底里地叫道,“这些刻痕有生命危险!”


“妈妈! 冷静! 你在说什么?”


“我的钟! 我刚回家,所有的刻度都处于致命的危险之中!”


罗恩瞪大了眼睛。他母亲的钟从来没有走错过,但是它确实有夸大其词的倾向。哈利在意大利做生意的时候,它曾经告诉他,哈利的生命处于致命的危险之中,然而这甚至不是一次任务,而是一次与意大利巫师政府的友好交谈。


“哪些?”他小心翼翼地问。“谁的表盘有生命危险? 我去叫他们。”


“每个人的。”


他僵住了。


“什么?”


“每个人都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个消息,罗恩站直了身子,脸色变得铁青。“你联系过哈利吗?”


“壁炉被堵住了,我试过的方法都不管用。肯定出问题了,我能感觉到,罗恩。”


罗恩绞尽脑汁想回忆他多年未用过的傲罗训练。壁炉为什么关了?哈利的住处一直都有反幻影移形咒,防止怪物和爬行动物随意出现,所以飞路粉是到达住处最快的方法。


“我要过去看看,看看他们是否安好。”


“不!”罗恩在他妈妈断开联系之前就喊了起来。”妈妈,戈德里克山谷已经暴露了,你说得对,有点不对劲,赫敏也不在家,她或哈利肯定把壁炉关上了,以防我们去他们家。”他语无伦次,“妈妈,收拾好你的东西,找到其他人。”


“罗恩... ...”莫莉犹豫了一下,害怕的情绪从她的声音里流出来,“除此之外,所有的表盘都指向致命危险的唯一一次是在...... 战争期间,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对吧?”


罗恩抬起头看着母亲的眼睛。即使透过闪烁的火光,她看起来也很老。他妈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了?她不再是那个仅仅通过喊出孩子们的全名就让孩子们感到恐惧的女人了。她看上去很虚弱,皮肤松弛,皱纹遍布前额、眼睛和嘴角。


这是他第二次面对这样的威胁,他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是眼前的老妇人现在面临着她的第三次战争威胁。他一直很崇拜他的母亲,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崇拜过她。


“我——”罗恩哽咽着,没能说完他想说的谎话,“希望不会吧。”


……


很快,赫敏感觉到自己的脚落在了坚硬的木地板上,那种不舒服的幻觉消失了。她所有的朋友都被认为是“战争英雄”,所以他们的房子周围都有反幻影移形咒,以防止陌生人意外到达他们的家。因此,她没有出现在更近的地方,而是来到了父母留给她的小木屋里,这里距离戈德里克山谷有几百英里。


她呕吐起来,情绪的剧烈波动加上远距离的侧身幻象使她的胃剧烈地翻转。她又呕吐起来。


她擦了擦嘴,抬头看了看尘土飞扬的小屋。这是她想到的第一个地方,她认为在任何地方呆久了都不是个好主意,尤其是如果伏地魔有哈利的记忆的话。但她确实需要一点时间来回忆和分析在不到30分钟的时间里发生的一切。


她走到客厅,轻轻地把莉莉 · 波特的尸体放在沙发上,然后在对面的扶手椅上坐下。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憋住了。她需要镇静,但也不能太过。如果她一直这样下去,她的情绪会淹没她,让她伤心欲绝。她还有事要做。她之后会有时间哀悼…… 但她的直觉告诉她, “之后”不会很快到来。


她拍了拍大腿,强迫自己去工作。她必须通知所有人,否则他们会有很大的危险。她确信罗恩会像她一样迅速地发现哈利不再是哈利了,但是如果他们不碰面会更好。


她抽出魔杖,想给罗恩发一个守护神,但是她停了下来。不,那是赫敏·格兰杰会做的。她不能用她通常的方法。伏地魔获得了哈利的记忆,这让他知道了她最大的财富: 她的大脑。他们会追踪她的水獭并立即采取行动。


她跑到厨房旁边墙上的电话机前拨号。


“喂?”低沉的男声听起来很困惑。毕竟,魔法部长通过他的麻瓜移动设备接到一个未注册号码的电话是不正常的。


“金斯利,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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